【DC339】1983年：一片痴（张国荣唐鹤德20年爱情传奇）

顾庆元

【为你犯罪】
【1990年7月】，HK立法局经过激烈辩论，终以31票对13票通过同性恋非刑事化
【1991年3月22日】，港府于宪报刊登非刑事化草案
【1991年3月28日】，毛舜筠公开反对同性恋，认为这是一种心理病
……同性恋者是一种心理病态，绝对不是天生出来的，她相信是世纪末同性恋者才出现得特别多，ZF亦应重视这个问题，华人社会是不该让同性恋合法化的
【1991年7月11日】，立法局终于在只有6票反对的情况下，草案获得通过


【1983年1月2日】，元旦新年第二天，即由日返港第二天，共同朋友Kenneth应Leslie的要求，在波老道豪宅的家设晚宴，举办「介绍」派对：上流社会青年男女们的相亲聚会，正式介绍Daffy给Leslie认识
当晚，张唐正式相识+正式相爱
第二次见面，张就捉住了「礼物」唐，两人展开了一段长达20年的感情，此情不渝，从未变改
这一爱情传奇，如由当事人口中讲来，自有神仙美眷的甜美
注：【至今】，香港狗仔都没有调查到甚至编造地爆料出在张国荣之前唐鹤德曾存在过任何（不论男女性别）的感情经历
【此时的张唐】
【唐鹤德】：年轻有为人中龙
在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顶级银行香港分部工作两年半左右，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金融界新星，前程一片大好、不可限量
【张国荣】：坚韧苦熬小明星
在香港娱乐圈的第七个年头，事业发展概况如下：
●电视：丽的剧集《浣花洗剑录》、《浮生六劫》、《大内群英续集》、《游侠张三丰》等，使其在东南亚一带十分当红，但在本地却不是太受落
●电影：1977年主演第一部电影：三级SQ片《红楼春上春》，直到1982年青春派影片《柠檬可乐》才再次担正
1983年7月31日，第2届「香港电影金像奖」，凭借《烈火青春》获得第一个最佳男主角提名
●歌唱：歌手出身，却仍没有一首代表歌曲
1983年1月，发行《风继续吹》：首张金唱片
1983年8月底，泰国曼谷文华酒店演唱会上的《激光中》，还听得到鸡仔声，直至1984年中的《MONICA》才开声
●经济：张活海认为儿子这行属于三教九流，好反对，所以就一直以来一个仙（即一分钱）也不支持他
他一个人，应付所有费用：养佣人六姐、养车＋雇司机阿康、供楼、零花钱（含社交性支出）……并且与朋友合作经营的时装店每月都亏蚀好几千元、与谭国基请律师打官司ing
【雪中送炭只一人】
「我想，我一辈子都应该感谢他（唐鹤德）。在我还没有走红的时候，有一次，因为发生一件事使我急需一笔钱。那是我一生中最困难的时候了。那时他什么也没说，就设法弄到了相当于他好几个月工资的钱借给了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待我这么好的朋友，只有他一个……」
■0341之后，据友人透露，张国荣【到跨越97演唱会之前】才从身边友人得知：当年，唐鹤德为了借钱给他，连续一个多月都只吃最便宜的盒饭，且唐怕张拒绝+自责，完全没有在其面前提起这件事
■1983年3月5日，《明报》：张国荣感慨入错行   三年后转商界发展   循法律途径与经理人解约
张国荣透露，他与经理人所签合约，还有一年才届满，但因分账抽佣问题，怀疑有不公平情形，故此提出提前解除合约，但经理人以合约期未满不允提前解约，他只有透过法律程序，要求终止所签合约。张国荣表示，目前双方律师正在公文来往中
注1：大概率，张国荣借钱的目的，是为赎买未满期的合约，与谭国基能尽快＋彻底地断绝牵绊
注2：大概率，唐鹤德借钱的金额，是有六位数港元
【态度迥异两家姐】
这对「BT」相爱之后不久，最先被告知的张唐血亲，都是姐姐
●【张的大姐张绿萍】：很尊重弟的一切决定，自己也很喜欢唐
「……那时候Leslie完全没有名气，Daffy就很支持他。那时候Leslie收入很少，Daffy就带他出去（玩），给他点钱什么的。就是两人真的很好，一直到（Leslie）走的那天，两人都是很好的……」
●【唐的两个姐姐之一】：很不喜欢张，坚决反对两人的这种关系
有次某日，唐姐与张单独见面，大概率对他「客气」地劝说了一些「好话」。唐回家后问张为什么事不开心，他不敢直言，怕破坏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
【最早被告知的三个外人】
●陈淑芬：张的经理人，即其娱乐圈「战友」，与他只是不同姓的姐弟
1975年10月1日，陈淑芬陈柳泉结婚，香港名流张玉麟：张国荣唐鹤德的共同契爸，出席两人的婚宴
其独子陈家豪，则是张唐夫夫的契仔
张国荣在患病期间，把挚爱唐鹤德托付给她。他走后，陈淑芬不管工作多忙，也不忘照顾唐，就像昔日对张一样无微不至
●黎小田：张的师父+契爷，与他相识于1977年度亚洲歌唱比赛香港区选拔赛
我觉得无所谓，最紧要佢钟意，呢啲嘢我哋唔可以理
●苏施黄：与张结交于1979年的好友，是他丧礼的生平讲述人
注：其与金燕玲为同性爱人；与张国荣最好的朋友：陈洁灵，互为挚友
【一片痴】
一、【第一个戒指】
【1983年2月1日】，在无线接到周润发余安安喜帖时，左手上还是空无一物


【1983年2月5日】，唐24岁生日，亦是两人相爱之后的第一个生日
每年，唐的生日，张都奇思妙想地为他庆祝，制造surprise，制造浪漫，制造爱情
【1983年1月31日——2月8日】，拍摄单元剧《临岐——女人三十三》，剧中人物：从来没有女朋友+追求ing多年前曾是自己家庭老师Jenny姐的Michael，左手无名指戴着戒指
唯一一次，演员张国荣，不专业


●合作艺人郑佩佩：那时候我和张国荣只是初相识，但是他却很坦诚地跟我讲他的感情世界。他是那么坦白，毫无保留（注：张觉得郑与唐姐长得很像，故毫无顾忌地分享）……他却是第一个那么赤LL地让我明白真挚的感情不一定只会发生在男女之间……
【1983年2月13日】，无线贺岁节目《宝猪万福庆新春》，戴着戒指演出


【1983年2月23日】，《欢乐今宵》，为电影《鼓手》做宣传，戴着戒指表演鼓技


【1983年3月4日】，《鼓》片记者会，戴着戒指出席


【1983年3月8日】，戴着戒指，与翁静晶亲密拍摄电影《杨过与小龙女》宣传照
注：翁的左手无名指也戴着戒指，因此时她已订婚，决定两年内嫁给自己的关姓表哥


二、【打破「三个月魔咒」】
相爱容易，相处难
张国荣其人：俊美外形+开放作风都好似花花公子、不听我的你就走的大男子主义者、非常严格挑剔的完美主义者、极其细腻敏感情绪化


在多如天上繁星的前任之中，与他时长超过三个月的女孩，应该只有这三个：
1、puppy love：两年的邝满贤
2、初恋：三年余的黄姓同学
3、1978年22岁几乎结了婚的圈外姐姐准新娘
【1983年4月16日】，商业二台主办的「第五届超级巨星慈善篮球赛」之后，与初相识的华星同事：陈洁灵倾谈心事，主动话给她听：我有男朋友来看我
■2018年5月：陈洁灵对张国荣的称呼是「阿仔」，她说华星年代出身的艺人都是这样叫他，并不是叫「哥哥」
■2008年4月1日，苏施黄爆：人人称为「哥哥」的张国荣，原来他的圈子里，他也称唐鹤德做「哥哥」
■1986年：我是老幺，真希望有个弟弟，那么我会很疼他
【大概率，与陈洁灵同期】，被告知的好友，应该还有三人：
●钟保罗：（1983年）张国荣还未得志，差不多晚晚都可以在DISCO里碰到他，他会拉着他说：昨晚在谁家中过夜，谁送他礼物，谁接他收工等等。有时，在街上碰见他，他癫起来上前吻我的颈，整条街的人都看着我们，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就是这样吓死人
●陈百强：与张国荣同在1977年成签约歌手；出道没多久两人就是好友；80年代初与钟保罗＋张国荣的经理人同为：KK谭国基；与他俩被并称：「中环三剑客」或「中环三太子」
●吴君如：1979年14岁与张国荣相识，两人一起看电影＋喝茶＋和六姐打三人麻将，甚至有时在他家通宵聊天，误会他追求她，但原来不过是其害怕寂寞
三、【唐鹤德与黄姓初恋】
【1983年5月9日】，《明报》
谂起佢日前，为宣传佢地嘅「第一次」（1983年5月12日公映），讲咗佢当年失身的故事，笑问：「做乜讲呢D嘢俾人知o架？」
「係咯，D朋友闹我，话我唔应该讲。」


故：【1983年】，张国荣挚爱：唐鹤德已知张与其刻骨铭心的黄姓初恋的旧情旧事，包括第一次性体验；亦因张黄仍经常联络，年中总会见一两次面，故唐黄大概率相识
四、【回应同性恋传闻】
【1983年7月21日】，第七届金唱片记者会，戴着戒指与好友：梅艳芳合照


1983年7月26日，《星岛晚报》：梅艳芳依偎   张国荣身旁
梅艳芳与张国荣在金唱片招待会上相遇，同为歌坛中人，自然一见如故。  
记者要求两人合拍一照，只见梅艳芳依偎在张国荣身旁，一副陶醉模样，有如影婚纱照般浓情蜜意……
●梅艳芳：此时，应该也已知张唐之事
●连炎辉：1983年，转行保险业，成为「明星保险天王」，张国荣、梅艳芳、张曼玉、张学友等均是他的熟客；这位唐鹤德好友，亦是梅无话不谈的好友，更是她与其一生最爱：近藤真彦的相识介绍人
●张国荣记者好友Joe（1994年）：如果认识Leslie与他的lover，确实会有一份似水流年的感觉，早在他们俩人十多年前交往的时候，朋友们都会举起两只手指头说他们登对，羡慕的羡慕，妒忌的亦大有人在……
1983年，《香港电视》记者，在铜锣湾某大百货公司，看见两个一样装扮的玉树临风的青年


1983年，为某部电影做宣传时，一位记者开门见山地问张是否为同性恋者「我不是！」他很冷静地否认，并不为此而恼羞：「不过我认识很多同性恋的朋友倒是真的……很奇怪，我发现搞同性恋的人水准很极端，一种是很有水准的人，从事的职业属于高阶层的，修养、教养等等，都是中上；另一种就正好相反，人格、品味都差劲透了。」
五、【《旧梦不须记》】
1997年1月4日张唐正式公开的第二天：「……就是在当时还好倒霉的时候，在邵氏拍电影，然后同我爱人闹分手，然后就散咗，之后就驾车回家，一路哭。当时流行一首歌叫做『旧梦不须记』，一路就在那里『旧梦不须记』，就一路开车回家，一路哭上楼。我妈呢，那天碰巧在我家，我开门进去，她就见到我哭……」


注1：此事发生的时间点，经考据为：1983年+电影《杨过与小龙女》
◆初入片场，就被偷去800港元零用钱，张国荣为此生气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在剧组，很穷苦困窘的他，从没有「万岁」过，私底下被人说小气
那时候，拍电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做「万岁」，即男女主角和导演不时会买些吃的慰劳工作人员，或直接请客吃饭
◆翁静晶：未成名的日子，张国荣承受过惨无人道的对待。我在场耳闻目睹的，最凄凉悲痛的情况，发生在制作《杨过与小龙女》的时候。最贴切的形容，是「简直没有把他当人」
◆6月中旬，突然眼睛红肿刺痛，被误诊为红眼症，令他不能拍戏＋不能前往欧洲登台，后换医生再看，原来是发炎，为这件事折腾了许久
◆祸不单行，他又遗失了信用咭，跟着连支票簿亦失去，最令 其心痛是失去了套装的皮夹子
注2：《杨》片，1983年3月9日开拍，8月上旬拍完。故两人闹分手的确切时间点，大概率，为7月底8月初
注3：这次闹分手的原因，显而易见只有这一个：唐父，终于知道了
不管何种来源途径：到底是唐姐的无奈「举报」、唐的主动坦白、谁的暗示＋哪儿的风传，总之，唐父知道了，知道自己最乖最省心的孩子竟最离经叛道，知道对象竟是世交之子、还是个娱乐圈艺人、还有他的狗血情史……
【1983年10月25日】，发行《张国荣的一片痴…》，开始踏入红星的地步
1981年与张国荣相识的新加坡好友区伟毅：“一片痴”的Leslie是他的心情写照。那时我已知道有一个唐先生……
【1983年11月】，婚变的文舒扬太太：毛舜筠，在行内友好的穿针引线下，与港视（即无线）签约两年正式复出，却一直否认且反说：自己是征得丈夫同意才复出、丈夫通情达理、夫妻恩爱
注：同年，还在婚姻存续期的文太，与陈则梁一见钟情，两人开始爱情长跑
【1983年12月初】，由新界元朗锦绣花园搬入港岛太古城租住，《张国荣乔迁后运气好转》
【1983年12月31日】，张国荣、梅艳芳等出席由香港电视广播有限公司（即无线电视TVB）主办的第一届「1983年度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1984年1月28日举行）记者招待会，华星有意塑造两人为本年度乐坛拍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