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道德经》第二章（五） 王弼“有生于无”论断的错误

中国式关系

王弼是个天才，山东人。可惜天妒英才，王弼二十三岁就去世了。在魏晋所谓的《道德经》、《庄子》和《易经》等三玄中，当时人们公认王弼对《道德经》和《易经》解释得最好。虽然到了宋朝朱熹认为王弼解释的《易经》有问题，但仍是我们现代人阅读《易经》的权威资料。王弼所的《道德经注》则一直是《道德经》最权威的注解。前面说过，魏晋时代是一个谈玄的时代。后来，慢慢地变成了谈无。人们重无轻有，从而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魏晋玄学。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王弼就不自觉地将《道德经》中的无等同于无名。第一章说过，王弼对“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句话的断句为“无名，天地之母；有名，万物之母”。这种断句方式符合我们第二章的分析。但在第一章解释“无名，天地之母；有名，万物之母”这句话时，王弼认为，“凡有皆始于无，故‘未形’、‘无名’之时则为万物之始，及其‘有形’、‘有名’之时，则长之育之，亭之毒之，为其母也”。这就是说，有与有名是一回事，无与无名是一回事，无与有的关系等于无名与有名的关系。因此，王弼经常用无代替无名。这是错误的。首先，从第二章我们知道，有与无的关系与长与短的关系一样，都是有名之名，“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其次，无与有之间的关系是对立而相等的关系，无名与有名之间的关系是生成与被生成的关系。再次，我们前面说过，《道德经》第十一章说，“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这里的有与无也是可见的，与不可见、不可说的无名不同。基于以上三点，我们说，王弼将无等同于无名、将有等同于有名不符合《道德经》的词语含义。庄子也认为，有和无都属于有物或有名的范围，不属于无名。这些，我们将来讲《<庄子>释义》时再详细论述。不过，王弼将《道德经》中的无等同于无名，并没有影响他对《道德经》的解读。从今天看，除庄子外，王弼的解读仍然是最权威的。造成王弼用词错误的诱因是《道德经》第四十章有“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这句话。但这句话存在问题。首先，这句话与第二章、第十一章冲突。其次，郭店简本甲本中相应的文字为“万物生于有生于无”，也就是说，万物既“生于有”，又“生于无”，即万物生于有、无，而不是“生于有、有生于无”，除非加上“无生于有”这句话。我在没有看到郭店简本甲本之前的教学中，就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后加上了“无生于有”这句话。
王弼是个天才，山东人。可惜天妒英才，王弼二十三岁就去世了。在魏晋所谓的《道德经》、《庄子》和《易经》等三玄中，当时人们公认王弼对《道德经》和《易经》解释得最好。虽然到了宋朝朱熹认为王弼解释的《易经》有问题，但仍是我们现代人阅读《易经》的权威资料。王弼所的《道德经注》则一直是《道德经》最权威的注解。
前面说过，魏晋时代是一个谈玄的时代。后来，慢慢地变成了谈无。人们重无轻有，从而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魏晋玄学。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王弼就不自觉地将《道德经》中的无等同于无名。
第一章说过，王弼对“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句话的断句为“无名，天地之母；有名，万物之母”。这种断句方式符合我们第二章的分析。但在第一章解释“无名，天地之母；有名，万物之母”这句话时，王弼认为，“凡有皆始于无，故‘未形’、‘无名’之时则为万物之始，及其‘有形’、‘有名’之时，则长之育之，亭之毒之，为其母也”。这就是说，有与有名是一回事，无与无名是一回事，无与有的关系等于无名与有名的关系。因此，王弼经常用无代替无名。这是错误的。首先，从第二章我们知道，有与无的关系与长与短的关系一样，都是有名之名，“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其次，无与有之间的关系是对立而相等的关系，无名与有名之间的关系是生成与被生成的关系。再次，我们前面说过，《道德经》第十一章说，“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这里的有与无也是可见的，与不可见、不可说的无名不同。
基于以上三点，我们说，王弼将无等同于无名、将有等同于有名不符合《道德经》的词语含义。庄子也认为，有和无都属于有物或有名的范围，不属于无名。这些，我们将来讲《<庄子>释义》时再详细论述。不过，王弼将《道德经》中的无等同于无名，并没有影响他对《道德经》的解读。从今天看，除庄子外，王弼的解读仍然是最权威的。
造成王弼用词错误的诱因是《道德经》第四十章有“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这句话。但这句话存在问题。首先，这句话与第二章、第十一章冲突。其次，郭店简本甲本中相应的文字为“万物生于有生于无”，也就是说，万物既“生于有”，又“生于无”，即万物生于有、无，而不是“生于有、有生于无”，除非加上“无生于有”这句话。我在没有看到郭店简本甲本之前的教学中，就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后加上了“无生于有”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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